他皱眉想了想,忽然拿出贴身匕首在自己手心随意的划了一刀,血流蜿蜒而出,腥甜的味道登时溢满常宁鼻腔。

“卧槽你干嘛?!”

常宁惊得从椅子上跳下来,飞快夺过匕首扔在地上,然后抓过他的手掌,按压住掌心帮他止血。

“之前,你不是这样子,”他看看常宁的唇,又蜷了蜷自己的指尖,“帮我止过血吗?”

“那时不就尝过了吗?”

他说着,把手掌递到他面前:“来吧,止血。”

常宁发誓,他是真想给他止血。

绷带和消毒药水就在身后抽屉里,他转身就能拿到。

可他握着顾筠流血的手,像被施了定身术。

手用力到几乎要嵌进顾筠掌心里去,常宁眼神一点点幽深。

而顾筠此时竟还添乱,将手心往常宁唇边递:“别浪费。”

浪……浪什么费,看着那殷红的鲜血,常宁脑子有点儿转不动。

他灵魂出窍一般,明明想拒绝的,双手却不由自主抬起来,捧住顾筠的手,又不由自主微微低头,将下半张脸埋在他掌间,急促地呼吸了几下,试探似的,伸出舌头在他掌心舔了一下。

一股颤栗顺着掌心一直传到顾筠心脏,身体麻的像触了电一般,甚至忍不住要将手掌挣开。

常宁却已经不允许他挣开。

他沿着伤口,将渗出的每一滴血都舔的干干净净,还不能满足似的,捧着他的手,嘴唇擦过他的肌肤,一寸寸移到他的腕部,那里,芳香的味道正透过薄薄的血管和皮肤喷薄欲出……

“常宁。”浑浑噩噩间,他听到顾筠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