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遇无法抵抗这样的命令,他睁开眼睛,薄聿京抚开他眼角的头发,阮星遇就去亲他手腕上的蝎子纹身。

阮星遇很喜欢薄聿京的手。

薄聿京的手是完全男性化的手,很白净,指甲修剪的极其的短,指甲颜色很健康的红,手指比一般人都要长,他觉得它们可以到达普通男人到达不了的地方。

阮星遇的嘴都晕染开了,眼睛有些茫: “我要你手指进来,戴戒指这个。”

他真的懂怎么逼疯他。

他把他拦腰抱在膝盖上,亲着他,手指逡巡他的秘密领地。

他们最近的拍摄其实已经有很多亲,热的戏份了,拍过陆政和叶凌的第一次,拍过梁隅抱着虚弱的南和苏走过幽暗的厅堂。但这只是文字的影视化,通过艺术化的镜头,虚虚实实的拍,热烈而有美感。

但只有在现实里亲自体会了,才知道艺术和现实的巨大区别。

现实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酸的,痛的,快乐的,又满足的,害怕的,人生从未有过的体验。

他的身体不是他的,是属于薄聿京的了。

薄聿京逡巡他的新领地,并进入了从未有人到达过的深处,用自己的味道彻底标记,将那一处秘境标记成栗子花味弥漫的温柔乡。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

薄聿京脚踝上的蝎子也像是活过来了一样,阮星遇在晃动里眯着眼,瞳仁早已放大,看到那只蝎子活过来了,和薄聿京手腕上的蝎子一起攻击他,他似恐惧地攀着薄聿京,扭头看到床头柜上红色的结婚证。

他一下子瞳仁就散掉了。

婚姻对他来说意义那么大。他从此有了一个爱人,一个家。

他是相信薄聿京的,相信薄聿京的人品。这也是他爱他的最大原因。盛骏也好,裴炀也好,他们都有在某方面比薄聿京更适合他的地方,但薄聿京更让他有信任感,所谓的人夫范儿,就是这种家庭的温暖,稳定。他看着他,就能想象到他结了婚的样子,也相信他会忠于家庭。

此刻的薄聿京让他害怕,也让他兴奋。

一个温柔的,沉稳的,永远不急不躁的人夫男变成了一个纯粹的男性,有父亲般的山一样的高大强势,还有年轻爱人的冲动和热血,不再绅士地询问他的意见,不会再问他可不可以。看看他把他迷成什么样子,只要这样的男人只有在家里才流露出这一面,多痛他都能承受。

昏过去的那一瞬间,他的心和他的身体一起被填满了,充盈得飘在云端上。

张伟很好奇他们领证了没有。

这是大事啊!

他作为他们共同的朋友,唯一的知情人,他没办法忍住!

但他也知道此刻是小两口最幸福的时刻,所以不敢打电话打扰,于是他就只给他们发了信息。

结果一上午没回应,一下午也没有回应!

眼瞅着天都快黑了!

他连他珍藏的最好的酒都准备好了!

结果人却找不到了!

他都有点担心了!

于是他再也忍不住了,给两人打了个电话。

阮星遇的手机一向喜欢开响铃,突然的手机铃声在灰暗的房间里响起来,惊得阮星遇突然在空白的快乐里恢复了意识。

夹得顿时让薄聿京抽了口气。

“电话。”阮星遇说。

人却起不来了。

薄聿京这才离开他,脸上还带着困意,掀开被子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