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遇心下漏了一拍,不肯就这么让薄聿京抓住了他,说:“人家裴哥都说,让我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喜欢谁让我自己选择。你看人家。”

他说着打了个喷嚏。

薄聿京说:“他是他,我是我。”他沉默了一会,其实这时候也是色厉内荏而已,“把你抓起来算了。”

阮星遇只感觉热气上涌,说:“我都发热了,你还敢威胁我。”

声音都低了下去,听起来更沙哑。

薄聿京就伸出手来,要摸他额头。

他偏过头。

薄聿京语气一沉:“你再躲。”

阮星遇就不敢动了。

他现在有点怕薄聿京,他觉得薄聿京没他想的那么好脾气,还有点凶。

薄聿京摸了一下他额头,薄聿京的手有点凉,他抬眼,看到他手腕上的蝎子,感觉它要活过来咬他,但他鼻息间却闻到了薄聿京身上暖暖的香气。

“这么烫。”薄聿京说。

阮星遇说:“我都说了我发烧了。”

“下去找黄大夫看看。”

“明天吧,都这么晚了。”

“我去叫他,你回去把衣服穿好。”薄聿京说着就出去了。

霸道。

阮星遇回到房间里来,摸索着穿上衣服,要走的时候见沈斯言探头,问:“怎么了?”

阮星遇说:“没事,吵到你了?”

沈斯言披着衣服起来,说:“我正好要上厕所。”

他随他一起出来,见薄聿京上身穿着外套,里头穿着睡衣上来了,说:“黄大夫起来了。”

“怎么了?”沈斯言问。

“他有点发烧。”

薄聿京说着就带阮星遇下去了。

测了一下体温,三十九度多。

“白天嗓子就疼,我还以为只是用嗓过度。”阮星遇说。

黄大夫给他输上液。

阮星遇对薄聿京说:“你回去睡觉吧,早着呢。”

薄聿京居然就上去了。

不一会下来,把他被子和热水壶都拿下来了,还用塑料袋自制了一个热水袋压在输液管上。

他真的很会照顾人,看得出细心且有经验。

再过了一会,裴炀也披着衣服下来了,头发乱糟糟的,一脸困倦:“你怎么发烧了!”

阮星遇讪讪地:“输了液就好了,嗓子发炎。”

他看了看裴炀和薄聿京:“你们俩不要守着我,都上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