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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了仁帝时期,因为仁帝与前朝迂腐的思想不谋而合,都是极为重视血脉正统,繁衍子嗣,曾经一度动过改大安律的念头。

不过太祖定下了条规矩,只允许明君改大安律。而仁帝刚愎自用,暴躁无常,毫无建树,虐待元后,配不上称号仁,也离明君相差甚远,动不得大安律。

仁帝只能将气撒在了慕容皇族身上,他在位时,不允许任何慕容皇族与同性成婚。

他在位二十年,除了二子淳王与同性成婚,愣是没有一个慕容皇族敢抗旨不遵。

而淳王也与夫君,域外三十六国的君主,远赴域外。

自淳王之后,雍王慕容锦瑜是第二个要与同性成婚的慕容皇族。而且,还是文慧帝亲口赐婚,另一半还是镇守边疆的战神将军。

这与慕容皇族来说,是一个信号,一个算不得是太好的信号,也不怪瑞文侯着急。

嘉宁侯算得上是云京中最擅长明哲保身的人了,而这样的人,往往有一颗玲珑心肝。

他偏头,眸光幽幽的看了眼身侧已经空了的位置。转回头,执起酒壶,给瑞文侯倒了杯酒,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嘉宁侯将酒杯塞进了瑞文侯的手中,自己拿着酒杯轻轻碰了一下,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瑞文侯苦着脸叹了口气,一口干了杯中的酒,“这道理我也懂,可偏偏是那位雍王殿下,偏偏赐的还是谢侯,这,这叫个什么事啊。”

嘉宁侯唇角挂着轻佻的笑,轻轻晃动着手腕,几下就将杯中澄澈的酒晃得泛起了涟漪,也模糊了倒映在酒中锐利的双眸。

“老哥啊,咱俩这交情,老弟只能说一句,这大安的天啊,要变喽。”

瑞文侯眸光猛震,看着嘉宁侯举起酒杯,仰头饮尽杯中酒。后颈蓦地一寒,额角冒出了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