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在寒衣剑身的软剑像是个大号的狗皮膏药,不知何时何冒出来,朝着慕容锦瑜的颈动脉和关节处的韧带割去。

但是慕容锦瑜的身法和剑法都太过吊诡,每每到了危险的关头,都有惊无险的躲开了,并且加以反击。

林免一时得不了手,也脱不开身,两人身上或深或浅地都添了几道伤口。

在软剑再一次朝着慕容锦瑜的双眼割去,慕容锦瑜忙腰身后倾,扭头躲开,但脸上还是被割破了一道浅浅的口子。

慕容锦瑜双眸骤然变得阴沉,眉宇间也凝聚着一层阴霾,那脸色黑的像极了方才黑风暴来临前的天空。

他的火气终于被打了出来了。

慕容锦瑜抬起手背蹭了下脸,垂眸看着手背上刺目的红,挑着唇角嗤笑一声。

他再抬眸时,深黑的眼瞳中透着一点猩红,可怕而诡异。

“谢澜!”慕容锦瑜瞥见要出手的谢澜,冷淡的叫了谢澜的名字。

那一声虽然轻,却带着天潢贵胄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谢澜眸光一闪,乖觉地顿住了脚步,举起的枪也放下了,乖乖地“诶”了一声。

“谢澜,你不要插手。”这一次,慕容锦瑜的声音软和了些,“你的短剑借我用用。”

谢澜想都没想就抽出了后腰别着的短剑,也没想会不会伤到慕容锦瑜,大刺刺地掷了过去。

林免显然是见识过两刀流的,柔韧的软剑抖出了波浪纹,角度刁准地朝慕容锦瑜的胸口刺去,试图阻止他接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