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文慧帝诧异地看着刘相,才松开的眉心又蹙紧了,“你确定不是口误?”

“臣确确实实说的是请陛下为谢侯赐婚。”刘相见文慧帝的脸色急遽转阴,忙补充道:“并且,这婚还要赐给雍王殿下。”

文慧帝听到雍王,神色一顿,不知道刘相为什么要将雍王也牵扯进来,怎么也想不明白刘相的用意,不解道:“这是何意?”

刘相解释道:“在我朝,皇亲国戚的内室不得出仕,不得干政。将谢侯赐给雍王殿下,谢侯就是一品王妃。陛下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收回谢侯的兵权,又可以让雍王殿下绝后。”

刘相是文状元出身,面相斯文,带着浓浓的书卷气。经过这么多年的宦海沉浮,年轻时的书卷气被磨练成了儒雅沉稳,不过清癯挺拔的身姿,依旧带着文人的风骨。

他慢条斯理讲解的样子,像极了大儒在耐心的传道受业,不过话中的内容却不可谓不歹毒。

文慧帝眸中神色渐深,一个谢澜,一个慕容锦瑜,这两个人确实是他的心头大患,刘相这步棋恰好可以一箭双雕,将他们通通都解决掉。

不过。文慧帝脑中浮现出幼时那两个总是黏在一起的孩童,眼底出现了迟疑,这当真是一箭双雕,而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岳父可能不知,谢澜其实是朕从小皇叔手里抢来的伴读。比之朕,他幼时与小皇叔更加亲密。”文慧帝幽幽地看向刘相,将心中的疑虑问了出来。

“如若真将谢澜赐给了小皇叔当王妃,当真不是给小皇叔送去一大助力?”

刘相自然知道文慧帝心中担忧的是什么,而他是与文慧帝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自然是不会希望皇位上的人变成了雍王。

“陛下莫急,武将与文臣监军一贯不和。您只需将雍王殿下派去镇北军当监军,那么谢侯与雍王殿下那点薄弱的童年情谊自然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