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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吾卫不同五城兵马司,管的范围可多了,宫中、京城巡警、烽候道路、执御非违等都是他们的差使。

温恭也知道金吾卫里全是大爷,谁也不好得罪,不过他温恭也不是省油的灯,谁怕谁啊。“我去了金吾卫,往后有什么事,小姑姑唤我一声,我马上到。”

丫头们上了饭菜,本来只有温宁宁一个人的饭菜,临时因为多了两个人,厨娘一听说是两位大房的少爷被留了饭,知道半大小子吃垮老子,所有菜色的分量都加倍了。

只不过是早饭,这是想逼死谁?满满当当的一桌,这叫一小队的军队来吃都绰绰有余,温宁宁实在想扶额。

她才刚下定要减肥的决心啊!

温宁宁招呼众人上桌,笑嘻嘻说道:“就冲着恭哥儿这句话,往后小姑姑在城里行走就靠你罩了。”

“也算上我一份!”温梓拍胸脯的把自己算上,他如今已是国子监贡生,能头戴四方平定巾,身着襴衫,将来只要过了廷试或者由吏部试等渠道直接做官。

他无意传承将门的传统往武官的路上走,也对科举没有兴趣,他相信凭他自己也能走出一条属于他温梓的道路出来。

“好样的!”她嘉许的和温梓击了掌。

这动作一出,终于让温梓把打量又打量的小眼神收敛了回来,爹娘都说小姑姑不糊涂了,他和大哥猜了半宿,一早便匆匆的赶过来,乍见之下,小姑姑看着和平常确实不一样,好吧,虽然眼睛看着是有点小,但眼神坦然明亮,带着不符合年纪的冷静犀利,倒像是能看透人心似的。

也是,小姑姑看着和往日不同,那是因为她的病好了,不像原来顶着一张花脸,眼神也不痴呆了。

是人就会有性子,病好了,本性也该流露出来,有什么稀奇的?倒是这本性看着直率,相当符合他们兄弟的脾胃。

温宁宁吃得很节制,各色菜肴都只挟了两筷,两个少年吃得香,并没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女孩子家和少年也不时兴什么食不言、寝不语这一套,边吃边聊,你给我挟一筷水晶饺子,我给挟他一筷马蹄酥饼,姑侄乐得很。

用了饭,温宁宁拿了块玫瑰凉糕,咬了一口凉糕,鼓着脸蛋说道:“我死里逃生,重活一遍就想通了,老是顾着别人的想法那多累,我做人就是要自己高兴才重要,可不愿再委屈自己照着规矩活了。”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从来都没有拥有过什么的人,所以有什么好怕的?

“小姑姑说的好,人活着就是要恣意快活,天不怕地不怕的行走在大道上,何不乐哉!”对啊,小姑姑就是因为那申娇娇的缘故被关在小黑屋而犯病,的确算得上是死里逃生。

好啦、好啦,吃过饭该做什么的就去做什么,打发两个来蹭吃蹭喝的,哪知道二房的温左玉、温右郎也来了。

温右郎一看到温恭满嘴流油的嘴唇,不爽的一拳往温恭臂膀上招呼去,“你们哥儿俩也太没义气了,在小姑姑这里吃香喝辣的,居然也不吱个声,人家是见色忘友,你俩是闷着头尽往肚子里头扒拉,这还叫兄弟吗?”

温恭一点歉意也没有。“想来小姑姑这里讨吃的就得早点来,谁叫你们俩拖拉,活该只落得洗碗的活儿。”

这话说得可气人了,左右两兄弟可不答应,各揽了温恭的肩头,威吓着准备到别处去用武力解决分歧。

他们虽是隔房的兄弟却感情甚笃,经常打打闹闹,也没人当回事,打架能解决的事都不是什么大事。

那四个少年后脚跟刚隐没在墙角处,换温家妯娌有说有笑的来了韶华院。

温宁宁整个无言了,扯了下脸颊,她这韶华院的风水会不会太好?一早就来了三拨人马,她要不要暗示或明示一下他们下回稍微约一下,一起来比较省事?

可不管怎样她还是笑着把人迎进了门。

拾曦郡主也不啰唆,见小姑子拉着她的手不放,看她目光清明,不再是以前那浑沌不晓事的样子,唏嘘了良久,“都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吉凶同域,唯人所召,宁宁这回经的事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还咱们一个公道了。”

“都说伯府的人要过来给咱们宁宁道歉,给个说法,这会儿还没影,可都快晌午了呢,别是挑拣着时辰来蹭饭吧。”蒙氏可是等着山东伯府的人过来好落一落对方的脸面。

“蹭饭?就给个挂落吃!”拾曦郡主可没打算要轻轻放过申家。

凡事莽撞,不让对方记取教训,将来还不知会闯下什么大祸!只不过当着温宁宁的面,她还是要摆出些长辈的样子来,“真要说我们也不是那种死揪着不放的,那个申家闺女若安分行事,要我说这件事咱们也就轻拿轻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