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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惠之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她是律师,最擅长的就是洞察人心,与人诡辩。

她状似无意地对着宋舞道:“真的吗宋舞,我跟何同平时都叫彼此宝贝,你跟季总之间都是怎么称呼的呀。”

被季骁虞冷冷瞪着,宋舞很为难,“就,就……”

她想半天没答出来。

季骁虞浓密的睫毛如漆黑的鸦羽,煽动两下,眼皮敛住说不上是失望还是不满的眸光,对徐惠之不耐烦地道:“干吗一定要告诉你?”

何同努力打着圆场,使眼色给徐惠之,“宋小姐人比较害羞,吱吱你就不要为难她了。”

徐惠之见好就收:“啊啊知道了那算……”

宋舞:“我们平常都叫彼此姓名。”她这说的是实话,但为了季骁虞的颜面,宋舞说:“很少有别的称呼,也不是没有……”

她这是为了季骁虞说谎了。

但桌上三双眼睛都朝她看过来,尤其季骁虞的,目光如炬,宋舞跟被开水烫着,霎时别开脸,手里筷子抖得都快握不住了。

她小小深呼吸一口气,等觉得内心稳定下来,含蓄到了一定的极致,嗓音变了个调,如娇莺一般,很怯生地对着他们喊了季骁虞一声,“宝宝。”

空气瞬间安静。

静得仿佛连客厅里看电视的张嫂都在偷听这边的动静。

宋舞没见到他们有所表示,自觉尴尬非常,头低得快掉进碗里,额头面颊无一处不是在发热。

徐惠之跟何同的表情,犹如猝不及防接了一记大招,惊得嘴巴保持微张,静止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