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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重的酒气,宋舞皱着眉推拒季骁虞,开口话语声自带绵柔之意,“你走错了,季骁虞。”

“哪走错了,这我的地盘。”喷灼的呼吸在宋舞脖颈间,如羽毛挠出一小片痒意,季骁虞擭住宋舞秀气的下巴,面颊微红,深邃的眼睛里出现一丝朦胧,问宋舞,“你谁啊,怎么在我买的房子里?”

跟醉鬼说话,不仅不能较真,还不能较劲。

就跟哄人一样,需要顺着他的话说,骗得他团团转。

宋舞努力拉开自身与季骁虞的距离,他们离得太近,近得宋舞害怕对上季骁虞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黝黑的像隧道般的眼底目光,如同会随时侵袭过来的信号,让宋舞心悸不已,突然紧张。

她寒蝉若惊的像被猎人发现的猎物,贴着门框,咽了口唾沫,语气友好,“这是我家,你走错了,我送你回自己的房子好不好。”

等季骁虞一同意,她就带他去他门口。

“你也看我不顺眼?”季骁虞扭头,扫了眼门锁的位置,脸一下同宋舞贴得只剩一指的距离,“你俩撒谎之前沟通过么。”

宋舞:她跟一个门锁怎么沟通。

季骁虞朝她眼睛故意吹了口气,“说谎不打草稿的家伙,我认识你。”

“这不是你的房子,这是,是我兄弟的。”季骁虞抬手戳弄宋舞的脸蛋,一下之后,大概觉得手感不错,换成掌心贴合她的脸庞,声线低沉,稳得不像意识不清的,“我兄弟席岳的,你不过是这屋的住客,它不属于你。”

宋舞心里如被猛刺划开一条口子。

“你别这样,”宋舞背后就是门框,无路可退,她说:“季骁虞,你喝醉了,清醒一点好不好。”

宋舞略带无奈和痛苦地劝告,在季骁虞耳朵里化作一只百灵鸟。

娇娇怯怯,像被人欺负了一样,需要帮助。

挺动人的。

季骁虞:“我很清醒。谁欺负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