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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骁虞眯眼审视,“看什么。”

宋舞如被恫吓般垂下眼眸,她想起来,席岳提过一次,季骁虞外婆有些西欧血统,所以高鼻深目,肤色冷白,有时稍微头发留长一些还会像个身形高挑的外模。

宋舞低头的动作和沉默的态度让季骁虞感到一阵扫兴。

他冷哼一声,什么也没说,但从他宽阔修长的背影来看,像是在生什么气。

席岳的墓前摆满白色花束,宋舞从被轧烂的菊花中挑出来的那一支尤为扎眼。

季骁虞看到她盯着墓碑上席岳的照片,眼都不眨,一副痴情相,不知在想什么,忍不住嗤了一声,“装的倒是挺像……”

出神的宋舞恍惚地清醒过来,扬起沉甸甸的头,缓慢地说:“能不能让我单独和席岳待会,有些话想和他说。”

这是意指打扰到老相好叙旧了?

被当做电灯泡的季骁虞臭着脸潇洒地转身,临走还要阴阳怪气地抛下一句,“人鬼情未了。”

表情奇怪的宋舞:“……”

走到不远处的季骁虞倚着席家不知哪位长辈的碑,放眼望着整片席家墓园,跟着口袋里的手机便震响了。

他光是看了眼来电备注就皱起了眉,“喂……”

墓碑前,宋舞蹲下身稍稍仰视着照片上的席岳,他死的时候那么年轻,相貌英俊,看上去不是很多话的人。

他是宋舞第一个男人,用席岳的说法就是,他对宋舞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