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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舞摇头拒绝,“我不信你。”

她想起上回,不是席岳的忌日她也来过这。

宋舞前脚走,保安后脚就把她精心挑选的花丢到垃圾车里。

她固执地站在这,无惧保安的威胁,“我等席家的人来,我会请求他们让我见席岳一面。”

然而这样执拗的宋舞惹怒了生怕饭碗不保的保安,“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那行,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宋舞的花被丢到马路上,像破碎的花瓶,枝叶都颤抖。

她本人很快被保安单手拖到了角落。

这时墓园有车从里面开出,一辆接一辆,是席家的车队,保安为了防止她大叫惹事,将她嘴牢牢堵住。

必须要等席家的人都离开才行。

这女人,简直不知好歹。

宋舞嘴被捂得紧紧的,她呼吸困难,力量薄弱。

为什么想见席岳一面这么难,就连他的墓都不让她看一眼。

送束花给席岳,也不行吗。

因为感冒,身体还未完全恢复的宋舞根本没力气挣扎。

她本人也是软性子,眼睁睁地看着车子开远,保安松开她后,宋舞双腿发软浑身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马路上的白菊被轮胎碾得不成形状,宋舞倒吸一口凉气,上前慢吞吞地将菊花捡起。

就在她伸手的那一瞬间,一只黑色皮鞋压住了花枝。

沉沉的,宋舞拔不动。

皮鞋的主人背对着光影,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宋舞看不清季骁虞的脸,只看到他的头发和半边脸颊在发光,而季骁虞的身体如同一座大山,还没说话就已经压得她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