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

俞书杰:“警方那边有宋刑警的推进,估计很快就会查到苏友倾身上,他的失踪也就瞒不住了……”

白涧宗搭着扶手,垂眸看着自己的腿:“叫苏然进来。”

俞书杰:“是。”

……

大概是气得太狠,燕折胸口闷闷地疼。他无所目的地走在医院里,周围都是行色匆匆愁容满面的病人家属。

他知道苏友倾死有余辜,也明白换做任何人,恐怕都比白涧宗做地更狠。

可是他真的不希望白涧宗冒险。

为什么不交给警察呢?苏友倾犯了那么多罪,必然逃不过制裁的,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可这些话燕折说不出口。

失去母亲的不是他,双腿瘫痪的也不是他,再说这些未免太大言不惭了。

而且……白涧宗带走苏友倾在前,承诺在后,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没想好好和他过”。

他有些后悔,感觉自己脾气越来越大了。

都怪白涧宗。

举着手正要回头的燕折,余光却瞥见右侧走廊的窗边站着一个眼熟的女人,手里夹着一根未点燃的烟。

是段淇。

察觉被注视,女人偏头道:“苏然和白总还没聊完?”

燕折抿了下唇:“我不知道。”

段淇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散心。”燕折看向段淇手里的烟,“你不是怀孕了?可以抽烟吗?”

段淇今天穿得宽松,看着不太显怀。

“无所谓。”段淇叼起烟,垂眸看了眼肚子,“孩子出生后,就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听这意思,苏然和段淇并不会结婚?

燕折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啊……那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走廊尽头,一个护士远远看来,还以为段淇在抽烟:“那边!那位女士,医院禁止吸烟!”

段淇摘下烟,扬扬手示意自己没有点燃。

她用胳膊肘撑着窗台,偏头问:“冒昧问问,你为什么和白总在一起?”

这是什么鬼问题。

燕折说:“因为喜欢啊。”

段淇点点头,正回视线:“如果白总已经年老色衰了,又大厦将倾,你还会喜欢他吗?”

燕折觉得这个假设很没必要。

“喜欢一个人肯定有原因啊,如果他身上一点吸引力都没有,那怎么招人喜欢?”燕折很冲地说了句,“如果有人和老男人在一起,那只能说明他就是喜欢老男人。”

段淇笑了笑。

她下意识去口袋里掏打火机,随后又意识到这是医院才作罢,道:“也可能是知恩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