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喜欢这种置身海底的真实感,我倒是觉得挺压抑。”

但这显然不是白涧宗想要的答案,他只吐出毫无情绪的两个字:“出去。”

翟奇摸不着头脑:“是。”

关门声响起很久,白涧宗才脱离了静止状态。眼底的负面情绪如墨一般浓稠,他无意识地划刺着大腿,却因为手里没有刀片,只能听到指尖与布料摩擦的刺拉声。

直接手机响了一声,是燕折发来的消息。

白上加白:散打课要结束了,我去给大白买点猫粮猫罐头。

“……”

白涧宗调转轮椅,慢慢滚动到茶几旁边。

他拿起燕折的旧手机,并给俞书杰播了个电话:“把三十年前的那份宾客名单再排查一遍。”

“是。”

白涧宗垂眸,按开燕折的手机。

燕折手机已经没密码了,微信图标上的99+十分显眼,白涧宗盯了会儿,点开。

这两个月以来的新消息很多,通讯录界面还有不少新的好友申请,沉在最下面的赫然是昵称“白”的微信号。

白涧宗自顾自地帮燕折旧微信通过自己的好友请求,又仿佛不经意地划开消息界面。

新消息多归多,但没什么重要的。

燕折勾搭过的那些男人们多在质问燕折为什么要勾引白涧宗、让体弱多病的哥哥难堪,或劝他有自知之明,不要总想抢燕颢的东西。

剩下就是一些狐朋狗友恭贺燕折订婚、巴结着约燕折出去玩。

总之全都是未读的状态。

白涧宗嘲讽地吐出三个字:“瞎了眼。”

也不知道在说燕折还是谁。

也有一些人追问燕折为什么不回消息,群聊里还有人讨论燕折是不是被白涧宗控制住了。

明则订婚实则金丝雀,连聊天出门的自由都没有。

白涧宗脸色变都没变,目光扫过几个置顶的好友:天云哥、然哥、姐夫……

还有一个明显是小号的“亲爱的”,不知道是谁,只发过两条朋友圈,都是看起来含蓄的情话。

从燕折和白涧宗订婚的消息散出去开始,这个人只发了两条消息,时间间隔了半个月

亲爱的:燕折,你真想好了吗?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在他身上也适用的。

亲爱的:如果你真觉得他能带给你幸福,我会祝福你。

白涧宗的视线在“伴君如伴虎”上停留了会儿,嗤笑了声。

他直接长按调出删除键。

但最终还是没点下确定,只是退出去,面无表情取消掉了所有人的置顶。

取消的最后一个人是苏然

和其他男人不同,苏然并没有太责怪燕折抢燕颢的未婚夫,更多的好像是“关心”。

然哥:结婚是人生大事,你要想清楚了。

然哥:是我对不起你,如果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