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心动的。

白涧宗语气森然地叫俞书杰滚出去,可手指却控制不住点开网页,搜寻着相关视频。

那是他母亲。

生他养他、教他做人的母亲。

只要有一丝找到的机会,他就该尝试。

他该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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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涧宗缓缓拿起放在轮椅一侧的笔记本,点开刚在网上下载的视频。

他开着静音,只能看见昏暗的房间里,一个男人提着一只不断挣扎的猫,兴奋地对着摄像头说着什么。

随后男人拿起刀

白涧宗蓦然按下暂停。

视频里的男人应该是个虐猫熟手,再多播放一秒,他手里的刀子就会捅向猫咪的肚子。

昏暗的画面倒映出白涧宗冷漠的面孔。

身侧就是更衣室隔间,只要垂眸,就能看到燕折暴露在门缝的白皙脚踝,凝神就能听到里面的穿衣声。

他问:“你喜欢猫?”

听到问题的燕折一愣,心脏冷不丁地一抽。

他愣了会儿才说:“还好吧,您想养猫吗?我不介意的。”

白涧宗没有嘲讽他“我管你介不介意”,而是平静道:“你都不记得我会弹钢琴了,想来也不记得你在山庄喂的那只流浪猫了吧。”

燕折心脏猛得一跳,整个人僵”在原地。

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的,白涧宗不是不问,只是在等着秋后算账!

白涧宗会不会逼问他为什么失去这么多记忆,会不会已经猜出他不是原身?

他努力镇定道:“确实不太记得了。”

白涧宗说:“你给它取名叫白白。”

燕折:“哈……”

那原身十几岁的时候胆子还挺大,也不全然是乖巧。

白涧宗继续道:“它脾气坏得很,全身稀稀疏疏没几根毛,不摸它要打你,摸久了它也要打你,也就你惯着它,天天蹲在那哄。”

燕折其实已经穿好衣服了,他握住门把手,迟迟没有推开。

“那……后来呢?”

外面很久没有回声,燕折差点以为白涧宗已经走了。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发现白涧宗就在外面坐着,面朝隔间,腿上还放着一台轻薄笔记本。

白涧宗面无表情道:“后来,它老死了。”

脑海中的画面定格在五年前的那天晚上,他拨开灌木丛里,里面猝不及防跳出一声“surprise”!

以及血淋淋的猫咪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