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喜欢,也不会让别人碰自己的未婚夫。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的时候,他正踩着拖鞋经过长廊,左手边就是他第一次来静水山庄被滴蜡的房间。

……传统个屁。

皮肤发烫的感觉还历历在目,燕折忍不住搓了下皮肤,结果不小心搓到伤口,疼得一激灵。

他没太在意,还想着在俱乐部发生的事,犹豫地敲响了主卧的门,提心吊胆等了好半天,却没人应声。

白涧宗不在。

不知道该失望还是松口气,他掏出手机,指尖在“矫情且放荡的狗东西”上停顿了会儿,最终还是给张三拨了个电话。

“燕少爷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事……就想问问……白总今天心情怎么样,有生气吗?”

张三委婉道:“本来很生气的。”

白涧宗绝对不止生气这么简单,每次一提到白茉相关的事他情绪都会失控,轻则暴怒重则发疯。

突然庆幸失去了意识。

燕折疑惑地问:“那后来怎么不生气了?”

张三沉默了会儿:“您不记得了吗?您一直在哭。”

燕折哽住:“我?哭?”

他确实在白涧宗面前哭过,但基本都是装的,而且大多数时候都只是红个眼眶,不会真掉眼泪。

在张三的描述中,燕折大致拼凑出了事情经过。

当时白涧宗已经濒临失控边缘,他步步紧逼地追问,燕折捂着头蹲下,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来得汹涌,来得猛烈。

不似小孩子的嚎啕大哭,也不似成年人崩溃后压抑着情绪的哽咽。

眼泪不要钱似的掉,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的哭是寂静的,仿佛被圈在一个噤声的玻璃笼里,有种无法诉说的哀恸。

张三道:“您一直重复一句话”

别问了。

别问了。

燕折流着眼泪,没有哭声,却一直重复:“您别问了。”

燕折有点不真实,这是他?

在那种情况下还称呼白涧宗为“您”,他可真敬业,失去意识了都没忘记人设。

“后来白总就不生气了?”

也许白涧宗见不得人哭吧,还真就把一脸的阴郁收回了肚子里,无言地看着泪流满面的燕折。

张三:“后来您就哭休克了。”

燕折震惊。

还真能哭休克啊,这白涧宗不得嘲讽他三天三夜?

他犹豫地问:“白总去公司了吗?”

张三回答:“暂时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