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戈有些委屈,父亲真要是宠爱他,他会被扔给老师抚养?会搬出皇宫十几年,父亲会不闻不问,只有在无聊的时候将自己召回去逗逗,腻了又坏脾气地让自己滚蛋?

“我发疯?安戈你他妈是真的蠢。”安曳闭上眼冷哼一声,“你说你和我同样是亚人,我比你承担的公务要多,民调也要更高,凭什么父亲选择立你当皇太子,而不是我?”

“???”安戈越听越糊涂,父亲什么时候立过皇太子了?他又什么时候当过皇太子了?他揉了揉太阳穴,头疼道:“安曳,你少把借口推到别人身上,我是问你为什么要杀父亲,陷害我?”

“因为父亲要将皇位给你,而不是我。我明明哪里都要比你优秀,父亲凭什么要将皇位给你?”

安戈头大地叹了口气,行吧,这是又绕回来了,他跟安曳是沟通不了了。

“最后一个问题,父亲是怎么去世的?”

“……”安曳没有回答安戈的问题,或者说他根本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抓握着地毯,绒毛搔在掌心痒痒的,可却让他记起了那双枯干的像是树枝一样的手用力抓在手腕的疼痛和毛骨悚然。

安曳烦躁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安戈的方向,用行动表示他拒绝再和安戈交谈了。

安戈看着安曳这副拒不合作的态度,气得想口吐芬芳。最终还是涵养占据了上峰,他起身想要离开,才才侧过身就看到站在沙发后面的男人。

他被吓得打了个激灵,“哎呦”一声向后退了两步,拍着跳快了数拍的心口,奇怪地看着那个穿着类似于军部制服,有着一双红眸的阴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