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懊恼地叹了口气,脸颊都鼓了起来,像只气呼呼的河豚。

这场突然而至的雪将他的计划全打乱了,他本来打算的是今天回a区见徐虎哑巴他们一面,算是做个告别吧。

真算起来的话,徐虎哑巴他们是他在这个监狱里最舍不得的人了。

明明他这半个月里拼命地疏远他们,不同他们见面,忽视他们让人带来的口信,甚至还不要徐虎让燕啸带过来的果味营养液。

可他们照旧通过各种渠道给他送吃的,让人带来关心的话语。

安戈没办法狠心地不告而别,哪怕只是见一面,透露个只言片语,也足够在他们发现自己从荒芜之地消失不见之后不至于太过慌张。

本来他计划的是吃过早饭之后就去a区找虎妈妈,可这场该死的雪将他的计划全部打乱了!

安戈懊恼地叹了口气,说起来他之所以来不及和虎妈妈他们道别,都是淳于湜的锅。

他想到了这里,凶巴巴地磨了磨后槽牙。说来也气人,明明他是这次越狱的筹划者,可他居然昨天夜里才知道今天就要潜入到监狱长办公室去偷机甲。

要知道他当时都已经躺在床上准备闭眼睛睡觉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都从被窝里蹿坐了起来,震惊的大半天都没说得出话来。

他坐在床上晾的肩背都冰凉一片也没想着躺回被窝里,还是淳于湜看不下去了将他拽了回去抱在怀里,笑着问他是不是高兴傻了。

高兴是真的高兴,忐忑也是真的忐忑。

这一夜安戈理所当然的失眠了,脑子里模拟了千八百种的情况,有成功偷到了机甲,有偷到机甲但是精神链接失败,还有人还没摸到监狱长办公室就被狱警抓住了。

林林种种,有好有坏,不胜枚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