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戈凝着眸认真地回忆了一下,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当时燕啸进了笼子抱猫一样把他抱了起来,他还以为是阿是呢,一扭头才发现是燕啸,别提多失望了。

后来好像确实是去了医务室,斯文儒雅的狱医还调侃自己多灾多难,总是来医务室。

再后来他就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安戈挠了挠头,竹筒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地跟淳于湜说了一遍,末了还叫了一句,“阿是,你说我是不是被打坏了头?为什么我不记得怎么回来的呢?”

淳于湜失笑,左手抬起,伸出食指轻点了下安戈的额头,“你受的都是皮肉伤,离头十万八千里呢,少琢磨点没用的。”

“唔。”安戈撅了下嘴。

“你是失血过多,又受了惊吓,狱医给你打了一针助眠安定的药。”淳于湜见安戈鼓起了脸颊,手一痒,在那软乎乎的小脸上掐了一把才收回了手。

“是阿是带我回来的?”安戈仰着头看淳于湜。

淳于湜点头,唇角和眉眼都是极温柔的弧度。

安戈眨巴眨巴眼睛,头往淳于湜胸口一砸,因为想到了死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而又变得忐忑紧张的心,又重新放松了下来。

“阿是,我赢了比赛。”这一次安戈的声音中不带藏着惶恐与畏缩,而是带着点小骄傲和小显摆,还有一点小埋怨,“可惜你都不在现场,都没有看到我英勇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