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忽然靠过来的陌生气息让监狱长瞳眸一紧,狠戾取代了愉悦出现在了那双藏在暗处稍显阴鸷的凤眸内,甚至连杀气都缓缓地四溢出来。

他手中极快地将光脑倒扣在金属桌面上,清脆的声音引得一旁的燕啸侧目。

还是卢里斯公爵的声音让监狱长挑了下眉,将四溢而出的杀气又一点点收敛干净。

不可否认,刚才那一瞬间,监狱长确实想杀了这个贸然靠近他的人。

或者说,多亏了太攀蛇快要进入冬眠期,他将它留在了温暖的室内睡大觉。否则,就凭刚才那突然的接近,这人脖子上已经紧紧缠了了一条黑金的粗项链了。

“卢里斯,你的贵族礼仪都去了哪里?”监狱长不悦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毫不客气地质问道。

“淳于,叫姓氏太见外了,我们怎么说也一起相处过几年的时间,你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拉斐尔。”卢里斯公爵像是没有意识到监狱长的不悦一样,语气亲近地说道。

监狱长哼了一声,懒得理面前这个男人。目光重新落回到了广场上,在站得东倒西歪的队列里寻找他家那个会给自己创造最好条件,不会委屈自己的可爱老婆。

卢里斯公爵见男人不理他,也不觉得自讨没趣,也学着男人的样子将目光放在了下面的囚犯身上。

说实话,下面的景色并没有多么的赏心悦目。这些不复管教的囚犯们根本就不会站队列,横不成排,竖不成列。

放眼望去,七扭八歪的队列像极了没有骨骼的软体动物,多看一眼,浑身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但卢里斯公爵却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他知道刚才男人看的一定是下面摄像头传回来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