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戈扒拉开捏着脸颊的手,边揉着捏红了的脸,边不解地看淳于湜,“你想听我管你叫爸爸啊,可是爸爸不行,我爸爸不好,我一提他就有心理阴影。”

淳于湜听得头都大了,他捏了捏眉心,被安戈气得都没脾气了。轻轻叹了口气,大手握住安戈的后颈,直接将人压进怀中,堵住了这张就会气他的嘴。

这个吻淳于湜是带着点火气的,也懒得再用温柔遮掩本性了,内里那点阴暗的东西显露了苗头。

平日里循序渐进的温柔通通没了踪影,上来就是蛮横的攻城略地,丝毫不给安戈一点反应的时间。

可怜安戈在这方面实在经验匮乏,唯一的经验都是面前的老师教给他的。

现在老师忽然换了教学方式,变成了精英教学,直接让笨学生听得云里雾里,跟不上脚步,彻底学不会了。

喷溅在脸上的呼吸变得炙热滚烫,好似要将人从皮肤到骨血都燃烧起来一样。

天鹅颈上玲珑的喉结不停吞咽着,很轻很轻的泄出了压抑的抽泣和呜咽声。

安戈不知道这个疯狂的吻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他只知道周遭的空气变得暧昧而沸腾,他的大脑中一片混沌,四肢百骸叫嚣着好舒服。

然后迷迷糊糊的自己被拥入一个他熟悉的心安的怀抱中,他就像是一只在海上漂泊的小船终于停靠在了港湾一般,合上了蒙着一层水雾的涣散的眼眸。

身后的男人低着他的发顶,睫羽半垂,遮住了眼中餮足的暗色。手掌轻轻拍扶着他单薄的背,慵懒的声音带着满足的喑哑,“小笨蛋,该叫老公才对啊。”

他混沌的大脑像是接收到了外界的指令,都来不及辨别与分析,乖乖地复述着,“老公。”

睫羽之下的暗金的眼眸中缓缓荡漾开一抹笑意,男人像是守护宝藏的贪婪的巨龙,用力将怀中的爱人压进怀中,恨不得没了那层阻碍的皮肤,真正的骨血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