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小笨蛋，今天是你的生日啊，喜欢这份生日礼物吗？”

“我的，生日？”安戈眨了眨眼睛，兴奋的神情中添加了几分无措。

“9月27，不是某个小笨蛋的生日吗？”淳于湜俯下身，凑到安戈的面前，手指曲着轻轻刮了下他的鼻尖，“连怎么，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了吗？”

淳于湜唇角的笑猛地顿住了，因为他看到方才还一脸兴奋的青年渐渐收敛起了笑意，连眼眶都是红的。

他垂着银白的睫羽，遮住了那双漂亮的眼睛，低着头不言不语地站在那里。

惊慌、无措、忐忑……种种的情绪一下子全部袭上心头，淳于湜还是第一次有了手足无措的感觉。

以前哪怕面对再凶险的境遇，再凶残的敌人，他也能沉着冷静，化险为夷。

现在淳于湜蜷缩了下手指，想去摸摸那一头柔软的发，想将他抱在怀里哄着他问他怎么了。

可他现在整个人都像是断了电的机器人，一动也动不了。

不该是这样的，这和设想中的差距太大了。

不对，老婆说喜欢白蔷薇的。那是哪里出了问题？生日吗？对了，老婆是听到生日才不高兴的。

如果说现在淳于湜还有余力来思考安戈到底是怎么了，可当安戈抬起头，用力将红润的唇抿地发白，豆大的泪滴从左眼砸下来时，他那颗缜密的大脑彻底宕机了。

“安安，你哭了？”淳于湜嗓子发干，慵懒的声音喑哑的好似被粗粝的砂纸用力摩擦过一样。

“是不喜欢吗？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喜欢花。”他干巴巴地道歉，手抬起又落下，惊惶地连为安戈擦眼泪都不敢。

“混蛋！”安戈红着眼睛瞪淳于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