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戈一开始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有一次淳于湜实在见不得他一天到晚的窝在沙发里不动,硬是拉着他到活动室去动动时。

他看到打着赤膊的燕啸,和经常出现在淳于湜身边的沉默寡言的青年过招时才恍然明白过来那多出来的是过于凛然的正气。

那一招一式要比他看过的徐虎们毫无章法或是太过杀气腾腾的招式要更正规正气,像极了军部的搏斗比武。

安戈最开始没有发觉,是因为他常年待在苏白的身边,太过熟悉的环境反而让他忽略了这些微末的细节。

事后他倒是同淳于湜提过一嘴,当时淳于湜的表情有些古怪,兴味、兴奋还有一点小纠结和懊恼。

不过安戈没注意到,他都没等淳于湜来解释,就自己将燕啸和那青年的背景补全了。

其实也没什么啊,安戈他自己还是皇子呢,不也到了这个鬼地方嘛。就算燕啸以前是联邦的军官也没什么稀奇的啊,现在还不都是囚犯。

安戈不知道,他又一次错过了扒掉淳于湜马甲的机会。

至于竞技赛,也是那时燕啸和青年打完一场后,站在淳于湜身旁闲聊时,安戈听了一耳朵听来的。

“所以呢?竞技赛到底是什么?”蝶翼一样的睫羽忽扇忽扇地,大大的猫眼眨巴眨巴的,里面是亮晶晶的求知欲。

而被这样一双漂亮眼睛注视的老六哪里还管这口锅是不是自己的,自觉背好,又暗中指责自己心粗没给安戈讲明白,这回一定掰饽饽说陷给安戈念叨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