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淳于湜都不会告诉安戈的,他就是要让这个不长心的小东西着急。

淳于湜心里面计划的很好,晾着某个安姓小没良心的半天。

可不到五分钟,他冷眼看着某个安姓小没良心蛄蛹着翻了个身。

尖尖的下巴陷在被子里,一双猫儿眼眨巴眨巴,里面弥漫着水汽,好似下了一场雨,湿漉漉的可怜又诱人。

淳于湜看得心都化了,抬手盖住了那双眼睛,长长的睫羽扑扇扑扇地眨动了几下,一股痒意从手心直达心底。

“你啊。”淳于湜轻轻地叹气,声音中带着甜蜜的无奈。

“淳于湜,你不生我气啦?”安戈娇娇地问,声音甜丝丝的像是裹了蜂蜜。

虽然他不知道淳于湜为什么突然不理他了,但是他知道自己非常不喜欢那种感觉。

刚刚那几分钟里,他感觉淳于湜离他好远好远,远的他好像从来就没有认识过这个人一样。

“我哪里舍得啊。”淳于湜声音拖得长长的,慵懒华丽的声线缱绻而浪漫。

我的心是旷野的鸟,在你的眼睛里找到了它的天空。这句来自古地球的诗是母亲生前常挂在嘴边的。

那时到后来很久,久到母亲思念成疾抑郁而终,淳于湜都不懂,他也不想懂。

直到他也看到了这样一双漂亮的好似藏着璀璨星河的眼睛,倦怠的鸟终于找到了他的天空。

手心中的睫羽扇动了两下,似乎是懂了,也似乎是没懂。淳于湜只是笑了笑,轻飘飘地将这页掀过,不再多言。

他收回手,乍然见光之后安戈不适地眨了眨眼睛,朦胧的视线中淳于湜那张美人面都变得朦胧了些,也更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