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湜搭在膝盖上本来还放松着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手背上如树杈的血管鼓了起来,复又松开。

是区别于明媚的美,这样矜贵的安戈,唤醒了他心底的邪恶。

熔金色的平静海面忽地变得波涛汹涌,暗色的漩涡神秘而危险。

他缓缓垂下眼睑,遮住即将喷薄而出的欲念,他怕一时没控制住的欲,把他好不容易养熟的猫吓跑了。

“就凭这一点吗?”淳于湜不着痕迹地调整了下坐姿。

“当然还有啊。”安戈笑得得意又骄傲,下巴昂起了一点,就差鼻子也变长了,“他在牛奶里加了l系列的药剂,那玩意一股腥味,比放了两天的死鱼味道都大呢,我一下子就闻出来了,鼻子可灵了呢。”

l药剂?淳于湜瞳眸一紧,一抹暴虐的怒意从眼中划过。

他勾着唇,神情温和地听着安戈用带着小炫耀的语气跟他讲这些他听了就后怕的事情经过,心里却给此时被关在审讯室中不知死活的亚人一笔一笔记着帐。

“……就是不知道现在虎妈妈怎么样了?”安戈咬了下唇,抬起眼飞快地瞥了淳于湜一眼,心中飞快地打着小算盘,装作无意地问道。

“淳于湜,你这么厉害,知不知道虎妈妈怎么样了啊?”

淳于湜是第一次被安戈夸厉害,但是之后又附带了个徐虎,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了。

真是个小没良心的,一点都不知道专一。淳于湜一颗心都泡在陈年老醋里,咕噜咕噜地酸的直冒泡。

他本来想拖拖这个小没良心的,可看到他放在床上的小爪子不安地绞在了一起,到底没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