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戈听到黑蝎两个字时,也终于想起面前这个疤脸男人到底是谁了。

他就是自己到达荒芜之地的第一天,带着一圈人堵自己和老狱警,又被监狱长抽花了脸的凶恶暴徒!

安戈已经顾不及骂麻杆卑鄙无耻了,心中狠狠骂了句跟连安学的最脏的话,警戒值调到最高,浑身紧绷地一点一点向后挪。

要命!安戈目光凶狠,心中却叫苦不迭,这个男人可是连狱警都不怕,被激光枪顶着脑袋都面不改色的狂徒,自己对上他,会有胜算吗?

没有,一丁点的胜算都没有。这个时候安戈没办法自欺欺人。

他看着黑蝎缓缓站起身,用力吸了口手中夹着的烟,走过来的散步的姿势像只在林中悠闲散步的独狼。

天鹅颈上小巧玲珑的喉结滚了又滚,安戈用力咬紧后槽牙,忍住了牙齿战栗的冲动。

恐惧逼得他肾上腺素飙升,或许是恐惧到了阈值之后反而就不怕了,一股战意从心中升腾,猫儿眼中也燃起了两簇明艳的怒火。

或许。安戈用力攥紧了拳头,手心中的擦伤刺刺的疼,低垂的眼中划过抹凶狠,或许,可以博一把也说不定!

“呵呵,真的是近看比远看更漂亮啊。”

黑蝎沙哑带笑的声音忽然出现在安戈的耳侧,惊地安戈“唰”地撩起眼皮,瞳眸缩成了针尖大小,视网膜上倒映出了黑蝎放大的狰狞的疤脸。

“咕咚!”安戈吞了口口水,绵软的头发都要奓开了。这人是什么时候来到自己面前的?刚刚,刚刚不还在十几步开外吗?!

他是属鬼的吗?!走路用飘的吗?为什么没有声音啊!!

黑蝎看着安戈瞪得滚圆的猫儿眼,心情愈发的好了起来,薄唇勾起抹笑,夹着烟的手去掐安戈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