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围墙之内的绝大部分地方都暴露在烈日之下,顶着大太阳做工的囚犯们早就扛不住恼人的炎热,囚服上衣不知道甩到了哪里,赤着精壮的上身。

晶莹的汗水顺着贲起的肌肉蜿蜒而下,最后再滴在沙土地上,化成浑浊的痕迹。

如果说炎炎烈日下是古神话书中的潘地曼尼南,那么东北角有温度自动调节器的种植园,便是铁墙内难得的伊甸园了。

伊甸园特制的玻璃穹顶将耀目的阳光处理的柔和后,才允许它们照耀在下方翠绿鲜活的植物上。

植物园中的植物一年四季都是绿色,主要的功能也不是欣赏,而是被搬上餐桌吃掉。

所以,这里鲜少能看到除了绿色之外的颜色。不过现在倒是出现了一抹银白。

璀璨的金光为这抹白渡上了层漂亮的金边,调皮的光点在银白的发丝上跳动。

“哎。”安静的植物园中传来了第四十八声的叹气。

这声叹气来源于植物园中除了植物外唯一的人,也就是那抹白的主人——安戈。

安戈背朝门的方向,双手托着脸颊,乖巧地蹲坐在台阶上,像是放学时家长来接的乖宝宝。

不过这个比喻倒也没错,安戈可不就等着徐虎他们仨来接他去吃午饭嘛。

其实说起来安戈在荒芜之地生活了一周的感觉,他只能说同在军校时差不多,按时起床,一日三餐,规律到刻板。

要真有什么不同,那好像是没了自由,餐后的学习要换成了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