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要紧的是保命。

麻杆双手抱着徐虎的腿,头转向安戈的方向,本来就挂相的脸上现在姹紫嫣红的,配着他强行挤出来的笑脸,又丑又狰狞,效果直逼恐怖片里的鬼。

安戈眼皮一跳,默默地向后退了一小步。别问,问就是他其实不敢看恐怖片,怕鬼。

卫生间就那么大点地方,只有安戈和麻杆在还稍微能宽敞一点,毕竟他们两个都瘦。

但多出来个徐虎就不同了,人高马大的壮汉往中间一站,狭小的空间顿时变得逼仄起来了。

因此,安戈自以为隐蔽的一步,实则都被另外两个人看在了眼里。

麻杆看到安戈嫌弃的目光,气得头皮都要炸开了,笑容都僵在了脸上。

嫌他丑是吧?要不是你个小兔崽子打架净朝着脸招呼,他能变成这幅鬼样子吗?现在嫌他丑了,早干嘛去了!

徐虎低头觑了麻杆一眼,看着那张狰狞扭曲的脸拧起了眉头。他以为麻杆是故意吓唬安戈,踩在他胸上的脚用了点力气,不耐烦道:“别做鬼脸吓他!”

麻杆:“……”

麻杆笑容一收,僵着脸看安戈,语气倒没有了刚刚的嚣张,谄媚道:“刚刚是我不对,我和您道歉,对不起。我这人就是嘴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一次吧,保证以后再也不惹您了,见着您我躲得远远的。您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安戈错愕地看着前后判若两人的麻杆,猫儿眼瞪得圆溜溜的,嘴也张成了个o型。

安戈虽然是皇子,但宫里一直只有他和安曳两个皇子。

小时候两人间偶有争执,一般都是以安戈打哭了安曳,然后安曳去找父亲告小状,安戈被惩罚结束。

后来进了军校军团,一路上都有苏白保驾护航,又有连安一众大哥大姐们宠着护着,过得反倒比在皇宫时还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