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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上桌的时候,张不二还在思索着这个案件。

“如果说苗家的鬼,是苗家兄弟,两人中的一人,招来的,大公子平时这么欺凌二公子,按道理说,是二公子更有招鬼害人的动机,结果死的却是二公子。大公子又究竟有什么……非得把亲生弟弟,害死不可的理由呢?”

“不止招鬼害人那么简单,”李随心冷冷地说,“我在苗府试过招魂,招不上来,说明害二公子的,不仅把他杀了,还把他的魂魄都清理了,二公子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潘举大为震惊,“那可太狠毒了。如果真的是大公子做的,可以称得上毫无人性。”

大师兄又恢复成,万事不相干的慵懒样,抱着一壶铜雀春,坐在打开的窗户上,自斟自饮,欣赏着窗外,长河碧波碎金的景致。

“门派,禁酒。”李随心啪地合上扇子,“不二,砸酒壶。”

大师兄笑吟吟地侧过脸,手中的酒杯,倏忽裹挟着杀气,朝李随心的门面飞去,李随心握扇的手青筋暴起,几道符咒滑出袖口。

张不二如惊弓之鸟,下意识拔剑,“大师兄!”

潘举迷茫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完全没发现,几位师兄间的暗流汹涌。

酒杯从李随心鬓边飞过,削断他一缕长发,继续往前飞行,砸开了厢房的门。

“外面有人。”

大师兄又气定神闲地喝起酒。

来人居然是苗大公子。

苗松被人发现在门外偷听,有些不好意思,忙不迭地抱拳行礼:

“各位仙长不曾用膳匆匆离开,我心下不安,跟下人问清了仙长们的行踪,特地过来看看。这一餐饭,请务必由苗某代为出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