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大汉开地图炮很让人不爽,周围听见的璃月人都对他怒目而视,但是听仔细了内容后,又纷纷把不满疑虑的眼神投向对面了。

被他指着鼻子骂的青年低调的平静回答:“我们约好的是地质咨询,那份报告我已经递交了,契约是完成的。”

“那又怎么样?!这是你本该完成的事情,又不能掩盖你放了我鸽子的事!跟我走——”大汉被堵的无语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又重新恢复了气愤,伸手揪着青年的领子,想揪小鸡似的伸手把他拽走,但是青年却违反重力似的在原地一动不动。大汉更气恼的是,青年明明抬头望了过来,脸上却一点都不害怕的是平淡表情,无动于衷的站着,不打算跟他离开。

大汉更恼火了,这副让人一拳打在棉花里似的作态能激起人的火气:“怎么,你打算当做没这么回事吗?!”

“是的。”青年谦逊的回答。

周围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想不通青年为什么能用这么谦逊的态度说出这么嚣张的话。

“如果是这样的话,先生,就是你不占理了。”旁听了半天的千岩军大致弄懂了前因后果,对青年摇摇头,开始了调解,“没有赴约还理直气壮的对待他,这是不对的啊!”其实平时他们也得管类似鸡毛蒜皮的小事,只要是上任超过一个月的千岩军,对于相关的大小刑法和判断都会变得很熟稔于心。

“就是就是。”“起码这得向对方诚恳道歉,寻求原谅才对吧……”周围围观的路人也纷纷低声的议论了起来。这件小事还不能上升到违背契约,或者犯了罪行的程度上,但是这属于个人的品德问题了。在大街上曝光出来,会被大家唾弃,尤其是这种各国人都在的热闹时期,这件事很可能随着人流量的来往,被迅速流传到各国。

“可是。”那青年被隐约指指点点着,却依旧不慌张,他看了大汉一眼,终究无奈的幽幽说了出来,“这位先生已经邀请我前去两次咨询了,每一次都让家中的女儿招待我喝茶,钟某白白拿着咨询费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这一次上山,等待我的竟然是抢婚的家丁了,钟某一看,实在不敢前往赴约啊。”

这番话一出,周围一片全是倒吸冷气的声音。

好家伙,什么年代了,哪国人啊这么嚣张?居然还抢女婿?!看这个小年轻瘦弱的样子,这要是上山被抢去成婚了,一时半会也没法求救逃走啊。

千岩军一听彻底认真了,这居然还是一起没有发生的恶性事件?他上下打量了半天,终于隐约回想起来:“哦,您不是……往生堂的客卿,钟离先生吗?”这位先生据说博学多识,也拥有神之眼,但几乎没见他动手过,看起来弱不禁风,似乎武力值很低的样子。他从来都是被雇去当做纯文职的顾问的。

“这些你怎么交待?!”千岩军转头看向大汉,声音顿时严厉了起来。大汉的气势顿时萎靡了一大半,他头上冒出了汗,张口还要狡辩被污蔑或者不承认,千岩军已经沉着脸寄出了大招:“两位在闹市中继续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现在跟我过来,如果还是各说各有道理,就对着岩王帝君起誓吧!说谎之人要受食岩之罚!”

话是这么说的,谁不知道岩王帝君的惩罚超级灵验?

那大汉顿时被压垮了意志,脸色发灰,不再狡辩了,但他还是很不服气,嚷着:“我女儿们哪里不好了?你只是个晦气的丧葬店客卿,几番瞧上你居然还不识好意!!”

他还要再嚷什么,千岩军已经脸色更不好的揪着他就要离开了:“你还敢威胁城民?跟我走一趟!”

热闹到此才算是散了。

围观的众人心满意足,低低讨论着各自散开,人群继续流动了。

申鹤看完了全场闹剧,表情变都没变,语气却有些若有所思:“这就是凉安先生想带我看的……‘热闹’吗?”

确实很热闹。

但她感觉自己好像融入不了这种热闹中。

这太难了吧。

申鹤感觉自己遇上了一个很大的难题。

“不不。”周凉安哭笑不得的连忙摆手否认,他说的热闹可不是这个啊!而且谁敢看岩王帝君本人的热闹啊?!

他其实从刚才听着听着就开始倒吸冷气了:“…………”

好家伙。

这个大汉,勇,真勇。他是怎么敢的。

还看中了对方的美貌和知识渊博想要抢婚!我的天呐,抢婚!!!无论从哪个方面,周凉安都很佩服这个大汉的不知者不畏和勇气……因为他是外国人吗?

听到申鹤的话,那个叫做钟离的青年——低调的岩神摩拉克斯本人突然转头看了过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