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却殊无愧色,只笑盈盈地面朝众人,“诸位妹妹都这样勤勉,本宫真是自愧弗如。”

宜嫔等人:……

不是你非把我们从暖房里叫出来的么?

见面三分情,也只好虚伪地打着哈哈。但宜嫔等人却都负手而立,抱定宗旨要袖手旁观,不管僖嫔出于何种目的叫她们来看这出戏,反正打打太平拳也就是了——安嫔办得好那是她本事,办得不好,便休怪旁人落井下石。

僖嫔穿着一身大红洋缎窄裉袄,风姿妖娆地向这边过来,“本不欲叨扰姐姐,可谁叫小妹年轻?纵得底下人不知天高地厚,为了些鸡毛蒜皮吵闹起来,让姐姐受累,实在是我的过错。”

她这番官腔倒也似模似样,玥容含笑道:“不知闹事的是谁?”

僖嫔拍了拍手,就见太监们押着两名年轻女子出来,却俱是钗軃鬓松,乌发凌乱,想必来之前还在打架。秀答应的侧脸、晓答应的脖颈又各有一道血痕,约略是被指甲挠的。

二人还纷纷不服气,一见面又要撕掳。

玥容让张小泉将她俩拉开,皱眉道:“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贵妃一走你们就猖狂跋扈起来,当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了?”

她这比喻生动形象,奴仆们都忍不住想笑,憋得牙关都酸了,心想安嫔娘娘审案子真个有趣!

秀答应也险些破功,总算她还记得正题,忙上前告状,“启禀娘娘,可不是嫔妾无礼,是这厮想偷嫔妾的炭火。”

晓答应亦不肯服软,“休来挑唆!分明是我想用钱买,你不肯,我才暂时借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