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容敢打赌,她这个侍驾肯定不是字面意思,而有更深层的含义。毕竟宜嫔在宫里待的日子也不浅了,老康什么脾气性情她能不了解?用得着玥容教她?

那就只能关乎床事了,再看宜嫔羞涩拘谨的模样,玥容愈发肯定。

但这个么,请恕她无能为力。并非她藏私,她一个大家闺秀,从哪学来那些花样繁多的姿势,总得有个由头罢?跟老康还能说是杂学旁收,可宜嫔同为女子,她自然也很清楚,西厢牡丹之类可没写得那样详细。

到时候一穿帮,弄得别人怀疑她身份倒不好了。

何况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即便玥容原原本本告诉她,宜嫔也不一定能做到,玥容体内毕竟住着一个现代的灵魂,她不以性/爱为耻,换做纯正古人未必能接受——宜嫔倘若知道细节,没准会破口大骂娼妇粉头之流。

玥容才受不来这闲气。

思虑已毕,她看着对面一脸期待的宜嫔,微笑说道:“请恕我无可奉告。”

宜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她这样费心费力向她讨教,换来的却是轻飘飘一句无可奉告?这安嫔还是个人么,良心难道被狗吃了?

更别说这顿筵席耗资甚巨,她费心搜罗了许多不合时令的食材,那可都是要银子打点的!这个女人痛快地白吃白喝,临了却想翻脸不认账?

宜嫔恨不得用指甲在她光滑白皙的脸上划出几道血痕,叫她破了相才好!

玥容却依旧镇定,或者叫厚颜无耻,“妹妹别太激动,咱们今日本就是来叙旧的,真要是闹出事来,让万岁爷知道恐怕不美。”

她受伤固然倒霉,但宜嫔同样讨不来好,老康难道会喜爱一个疯婆子,不扔进冷宫都算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