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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临微微感受到他说了什么:“你说什么?”

沈绪之掐上卿临的腋窝把人抱了起来,笑得灿烂:“我很高兴。”

卿临也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但沈绪之拉着他的手不放,他便又觉得耳朵有些跟着烫:“你怎么对我这么放心,我跳你就跳,但凡这下面不是坡而是悬崖,我们就都得死一遍。”

“死了就死了吧。”沈绪之望着他,说,“死得很值得。”

卿临脸烫起,手也有点出汗,吱呜了一下,便说:“我上来的时候勘查过地形,就怕有什么意外。这条路连着下面我提前看过,没有想谋害你的意思。”

沈绪之太喜欢了。

虽然私生打扰了他给卿临的惊喜,但这无意间换来的宝藏真的深得他心。

卿临这个人只要在,感觉什么都是色彩,世间万物都是那么出其不意。

他顺势看向山外的天。

大理的夜景包揽城市与自然的风情,模糊着天边沉睡寂静。

这里就是私人的幽会,没有外人打扰,谁也不会知道。

卿临好好检查了一番确定沈绪之没有受伤,然后站起身来晚上爬了点,从树丛里拽出一把吉他。

“看看吉他有没有坏吧,我就顺手一拿。”卿临说,“下山时没拿住,被甩到这里来了。”

沈绪之真的要被他惊讶到了,谁能想到那种时刻他还把他放在一旁的吉他给捎上了。

完蛋了,要爱死他了。

沈绪之接过吉他,打开,拨动琴弦。

吉他完好,声音清脆,声波在夜色里回荡。

他抱着吉他回头:“卿临,想听歌吗?”

他俩可能都不是什么正常人,一比一的疯子。

就像卿临明明知道,私生还没有走远,现在唱歌谁时都可能会被发现。

就像沈绪之明明也知道,这前面真的是悬崖,跳下去会死,但他也愿意和他一起再死一遍。

瘦削的月亮和微薄的星,光却慷慨地浇淋,给全身覆上透明的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