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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长叹一口气,说道:“有些事该珍惜便要珍惜,莫要让自己后悔。”

温仪面色一顿,视线转向卞宁宁,见她神色颓然,心中一痛。

“沈寒山……还未醒来吗?”

卞宁宁苦笑摇头,未再说话。

三个月前,郝盛远试图拖着沈寒山垫背跳下山崖,其实原本此举就荒唐至极,不过是情急之下的侥幸作祟,即便他拉着沈寒山垫背,他也绝不可能安然无恙。

而千钧一发之际,或许是上天不忍,抑或是沈寒山听到了她的呼唤,竟是恢复了片刻神志,反将郝盛远垫在自己身下,又恰被半山崖上的枝杈挂住须臾,这才得了些缓冲,让沈寒山保住一条性命,郝盛远也当场毙命。

可落下山崖后,沈寒山却一直昏迷不醒。

后来圣上归来,重肃朝纲后便一病不起,传位与太子后,恢复了恭王与卞宁宁的身份,并在平冶为其赐下郡主府后,驾崩离世。

时至今日已三月有余,眼见还有一月便是除夕,沈寒山却没有半点苏醒的迹象。往日都是白匀在照看沈寒山,可约莫五六日前,白匀留了个药童日日守着郡主府,自己却没了踪影。

卞宁宁忧心沈寒山,这才来定国公府寻白匀,却不想遇上了这一幕。

也怪她,这些时日只顾着照看沈寒山,却忘了与温仪谈谈心。

而温仪知晓她心中难受,便也不再多说自己的事情,只与她说着:“你同我说的我都记在心里,往后我定然不会了。”

“你莫要忧我,我也是个大人了,该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你就安心在你的郡主府好生歇着,等我的好消息。”

虽说温仪心里也难受着,却仍是扯了个笑容,生怕卞宁宁担心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