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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太子照做,能让圣上对太子生疑,若太子不照做,却也可探沈寒山之心。退或近,赢家都是他郝盛远。

沈寒山见卞宁宁脸色苍白,唇瓣紧抿,便将她放在膝头紧握成拳的双手握住,而后轻柔地将她的拳头放松开来。

卞宁宁心中郁结,思来想去,说道:“如今你的毒已有压制之法,无需再受他挟制,便是拒了他又如何?如今我们手里的人证物证,将他扳倒想必也不是难事。”

可沈寒山却一时没有应声。她看了过去,就见他垂首沉思着,神色不明。

“怎么了?”她忍不住催声道。

沈寒山揉着她的手,半晌后才说道:“圣上对郝盛远的倚重,远比我们想象的更甚。”

“哎,要孤说,就是父王老糊涂了。”卞佑年一手托着头,忍不住小声嘀咕道。

“太子慎言。”沈寒山疾言正色出声提醒道。

卞佑年拍了拍嘴,收了声,却没有半分懊悔之色。

沈寒山接着说道:“这几日我们让人试探性递了些折子给圣上,但圣上看过后却再无下文。即便是在朝堂之上,圣上也是公然偏袒于他。”

卞宁宁面色白得吓人,出声都微微带颤:“所以即便如今我们将手里的证据呈给圣上,圣上也不会信我们,亦或是信了,却也不会发落他。”

“是,如今圣上态度不明,我们万不可轻易将证据交出。况且,郝盛远诬陷你父王一事,我们没未找到确切的证据。”

卞宁宁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这才将心底的怒火压了下去:“那我们想方设法收集的证据,如今竟都无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