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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宁宁冷笑道:“郝盛远是什么人?怎会把账册这种东西交给你这般蠢材?”

“你!”陶靖愤恨地指向卞宁宁,却突然将她认出来了。

“青竹姑娘穿着男装,竟也这般好颜色。”

他摸摸下巴,不合时宜、毫不避讳地露出一脸色相,令人作呕。

“你以为我这些年的忍辱负重就一点儿用没有?哼,老子手里的,可是盖了太师印的账册!我若死了,你们就永远别想拿到账册!”陶靖阴狠笑笑,仿佛陷入绝境的恶狼。

卞宁宁审视着他,看样子不似作假。

八字胡男人却沉不住气了,面前几人说的话他听不明白,却听跪在地上的男人唤着少傅大人,又说了什么太师。

他看向沈寒山,见他眉峰微蹙,眼神凌厉,这身姿气度确不像平民百姓。

他放在桌上的手开始抖了起来,只能藏到身后,计较着该如何是好。

可他还未想明白,沈寒山却是从袖中掏出了五百两银票,拍至案上:“人,我带走了。”

八字胡男人如蒙大赦般大喘一口气,连连称好。

沈寒山没解开陶靖身上的绳索,只牵着他,仿佛牵着家犬一般朝外走去。

丹荔靠在卞宁宁身上,也跟着离开了。

待出了赌坊,温仪和白匀立马上前接应,回了客栈。

安置好丹荔,留白匀温仪照看她,卞宁宁这才去寻沈寒山和陶靖。

为了看住陶靖,沈寒山将其放置在了自己屋中,一身麻绳,捆在床沿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