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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沈寒山瞥了眼宋霄,又看了眼方府的匾额,却是问道:“今日这里围聚了这么多人,可是有何盛事?”

宋霄这才看了看周围。这周遭的人,确实太多了些。

“方海,今日方府发生了何事?我记得你的妹妹前几日刚刚过世,为何还这般热闹张扬?”

方海的心仿佛被人攥住了,有些呼吸不过来,半晌不敢吭声。

“我方府没没什么”他不敢说话,但更不敢当没听见不应声,只能结结巴巴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卞宁宁冷着脸看他,不吭声,余光里,却尽是那抹颀长清贵的墨蓝色声音。

方海吭吭哧哧说不清,周遭有些热心肠的邻里街坊却有些看不下去了,心想这方老爷是怎么回事,平日里瞧着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怎得如今见了个都城来的大官,竟连话都说不清了。

便有人大声说道:“二位大人来得正好,今日方老爷抓住了害死他妹妹的凶手,正打算将她送到衙门里去呢!”

方海吓得抖了起来,摆手说道:“没有的事儿!我妹妹她没有”

“没有?”卞宁宁憋了半晌,终于出声说道,“方才方大老爷信誓旦旦地同我们例举了您的人证物证,一口咬定是玉锁和我里应外合将姚夫人毒杀,这可是大家都听到了的。”

说完,她又扫了眼周遭的看客,轻飘飘地问了句:“诸位说说,我可有说错?”

“是啊,我们都听到了的。”

“方老爷这是怎么了?自家妹妹的死,怎能如此儿戏?”

“怎么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的,真真假假,都要让人怀疑方老爷方才说的是不是事实了!”

顿时人声此起彼伏,或附和,或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