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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看明白了,她不过是方家舍弃的鱼饵,钓的是她要守护之人。

既如此,她何必再多拉一人下水?

卞宁宁却不听,扶着玉锁在地上坐稳,便朝着温仪使了个眼神。温仪当即意会,转身离去了。

她面不改色,决绝地看着郑掌柜,唇边染上明晃晃的嘲笑:“没想到郑掌柜大半截入土的人,竟还满口谎言。”

金瓶所说,好歹没有添油加醋,最多也就是混淆视听,胡乱猜测当事实罢了。

可这德高望重的郑掌柜,却是没一句实话,荒谬至极,简直就是在用多年来积攒的信誉为非作歹。

郑掌柜听卞宁宁这般嘲讽,全然没把他放在眼里,也是气急攻心,脑袋一阵发昏,双眼都黑了一瞬。

他站得偏偏倒倒,脚下无力,几乎整个身子都依靠在了方府小厮身上。

方海见状,上前将地上的拐杖捡了起来,递还给郑掌柜,切切说道:“哎呦呦,郑掌柜,您赶紧歇歇,莫要与这些小人置气。”

说完,让小厮将郑掌柜扶到方府内歇着了。

待郑掌柜的背影消失在方府庭院中,方海才哼了一声,朝着卞宁宁说道:“如今我可是有两位人证,那敢问姑娘又有何证据能证明玉锁的清白?既然姑娘口口声声说我方府冤枉人,凌驾于朝国律法之上,那不如咱们就衙门走一遭,让官府来断断到底是谁在说谎!”

方海自信满满,得意非常。不过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女子,还能同他斗?既然他决心要此番行事,就绝不可能毫无准备。

“你自己也别想全身而退!哼,要我说,你就是玉锁的同谋,害了我幺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