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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说的是事实,我却只能怀疑是你挚友心怀不轨在先,姚公子才被迫还击。”

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在沉夜中如同声声鼓鸣,将她的所思所想尽数阐明。

她也说不上为何,只是觉得将她掳来的女子不似蛮不讲理之人,否则也不会就这般放她离去。因而她才敢说出这番话来。

卞宁宁听后怔了一瞬,没料到她竟会说出这番话来。但霎时间,她却更加深信姚轩和姚夫人在共同隐瞒着什么,而隐瞒的这一切,应当与定国公府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否则为何姚夫人和这女子都这般维护他?而姚夫人病至如此,姚轩仍是义无反顾地要去往定国公府?

只是这是背后的这一切,她还没有苗头。

而现下她反被这女子质问,却让她想起了此前姚夫人说她不过是听旁人言语,无权指责她的家事。

“或许我们俩都在自己的立场上看事情,发现了事情的两面吧。我无权指责你,你也不能随意诋毁我的挚友。无论如何,你说的话我会放在心上,绝不会害了无辜之人。”

卞宁宁唇角携笑,眸中细闪着光亮,诚挚真实。

女子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这才转身随雁之离开了。这回倒不是用绑的,雁之走在前方引路,一路步行送她回方府。

卞宁宁仰头看了眼在夜风中飘忽不定的阴云,其下掩盖的皓月如玉如晶,时不时地露出点点光华。

她站了一会儿,又望向院外。

沈寒山住的院子就在旁边,但好似时至现在,都不曾听到隔壁院落有丝毫动静。

她原想去看看,却又忆早些时候沈寒山莫名其妙的情绪,便不想去了。索性收拾一番,早早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