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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之垂着头,看不见神色,却并未立即回答,几息过后,才听他说道:“郡主说笑了,瘴毒无药可解。”

“雁之,别装傻,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我自然知道瘴毒无药可解,却有能在毒发之时,抑制疼痛的药。”

卞宁宁声音轻微柔和,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坚定。

这几日她也想得明白,既然瘴毒是天下尽知的无药可解,她便也不去钻这个死胡同了。但是,她一定要拿到郝盛远手中的药方。

而雁之却只是沉默。

“雁之,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你只需告诉我,那药方是否在太师府中,其他的,我自会打算。”

卞宁宁见他不答,便又说道。

可雁之却赶忙摇头:“郡主,属下绝非此意,也绝不会让郡主涉险。”

这意思便是,不会告诉卞宁宁这药方究竟该如何拿到了。

她看着雁之,雁之却垂头不看她。她心叹一口气,猜到雁之如今这番模样是为何了。

雁之虽说当年是父王的人,可他已跟随沈寒山许多年,这份衷心溢于言表。沈寒山不会让她去涉险,倘若雁之告诉了她,她若出了事,这份罪责便会落到雁之头上。她都明白。

而且,雁之应当也是真心不想她出事。

“若我们都不救他,他会被生生疼死的。”卞宁宁不再看雁之,只站起身朝院中走去。

她仰头看天,声音凄凉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