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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了指一旁的沈寒山。

卞宁宁摇头,焦急地说道:“我的一个朋友失踪了。”

卞亦枫听完却是打了个呵欠,眼角都沁出了困泪。

“那你们来找我做什么?”

沈寒山见他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接过话道:“她被陶靖带走了。”

“陶靖?”卞亦枫来了精神,“郝盛远门下那条走狗?”

“是。”沈寒山颔首。

卞亦枫直起身子,眸中闪着危险而迫切的光芒:“说吧,去哪儿找?”

“莲经寺。”沈寒山双手背于身后,如雪下青松,挺拔独立。

卞亦枫回身走回屋子,一抬手,就见一个仆从上前仔细妥帖地为他穿戴好,令一个仆从则出去安排车马。

那仆从与卞宁宁擦身而过,将头埋得低低的,但她却仍是瞧见了那线条分明的侧脸,肤白赛雪,比女子还要细腻。

好像刚刚那群鱼贯而出的伶人,也皆是男子。她不禁不合时宜地想起一个传闻。

难道她这九皇叔当真是个断袖?可今早她分明瞧见卞亦枫在莲经寺前,往那姻缘树上挂了根红绳。

她出神之间,卞亦枫已经收拾好朝外走去,她也赶紧提起裙角小跑跟了上去。

要说有卞亦枫在的好处,除了有隐藏在附近的高手护卫,那便是连出行的马车都是华贵奢靡的。

可卞宁宁看着四角坠着金铃的黑楠木车舆,两匹通体黝黑的千里宝驹正在百无聊赖地蹬着蹄掌,心觉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