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爱你之人,被你弃如敝屣,弃你之人,却被你视若珍宝。”
“刘夫人,可当真是没长心的。”
卞宁宁立在堂中,春辰色身影,纤纤如竹,却异常坚韧。
刘夫人彻底失了精气神,整个人如同一团软泥。寂静再次充斥着整间屋子,巨兽一般吞没所有。
她眼神游离,扯了扯嘴角,许久后才说道:“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卞宁宁望向一旁的沈寒山,见他微微地点了点头,这才又说道:“我们不过想替刘中丞和刘芸姑娘要一个公道罢了。”
话音刚落,却是一阵刺耳的笑声。
“看来,你们也不能将他如何。若是动得了他,你们来逼我做什么?”
刘夫人突如其来的通透,让卞宁宁都愣了一瞬。
其实昨夜离开刘府后,卞宁宁并未归家,而是去找了沈寒山。
她坚信刘芸之死一定与郝盛远有关,而刘夫人却拼命掩饰真相。她一直没想明白,这二人之间究竟有何关联?为何刘中丞那般疼爱刘夫人,她却要帮杀害自己丈夫和亲生女儿的凶手。
刘夫人的悲痛不是假的,可多番阻拦他们也是真的。
关于此事,她一直没有头绪,也只能继续探查刘芸之死,只盼能随着案情推进,逐渐明了真相。
直到她无意中瞧见了刘礼,那个从未在他们面前出现过的刘府小公子。那双眼睛仿佛一盏明灯,让她在纷杂的思绪中理出了一个线头。
而通过嫁衣一事,更是让她确认了刘夫人与郝盛远的关系。
但她却没有证据。她手里的线索,不足以回击郝盛远。
所以她去寻了沈寒山。她想,沈寒山如今师从郝盛远,说不准能知晓些什么。
可沈寒山却告诉她,他派了人去查刘夫人和这宅子的来历,却什么也没查到。
郝盛远已经将一切抹得一干二净。
除了柳玉欢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