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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沈寒山手持杯盏,斟满酒水,朝着上首鞠躬恭贺道:“寒山祝太师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当真是谦逊有礼、诚意十足。

“好好好,看看咱们即将上任的太子少傅如何?是不是如老夫所说的,才貌双全?”郝盛远捋着胡子,一脸满意地向众人介绍道,众人也纷纷附和称赞。

此话传入卞宁宁耳中,却是让她心中大惊,脚步不稳,差点当众失仪。

来平冶前,她想不明白的种种,今夜却突然明了了。

三年前王府出事,沈寒山一夜失踪,她以为是他后悔了,不愿与她共苦。她便认了,人之常情,只叹自己信错了人。

而沈寒山,一介寒门,从前还要靠她父王庇佑,竟能在短短三年间步步高升到如今的太子少傅,凭借的当真只是他的惊世之才吗?

为何沈寒山同与恭王府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太师这般亲近?

当初她的父王被押,虽有证据却漏洞百出,可听闻审讯的紧要关头,竟有人呈上了关键证据,将她父王贪污一事坐实。

她四处打听此人是谁,却百般碰壁,她便只当是与郝盛远一伙的乱臣贼子。没想到,三年后,她竟在此处找到了答案。

所以从一开始,沈寒山就是在演戏,只是她蠢笨当了真!

卞宁宁收回思绪,团扇依然在她手下翻飞轻舞着,与鼓乐之声相得益彰。但她的双眼却紧紧盯着前方的男子,明明是从前再熟识不过的容貌,如今却只让她感到浸骨的寒冷。

“沈少傅果然是一表人材,看看这舞女的眼珠子都挪不开了,哈哈哈哈哈。”刑部侍郎杨忠饮了杯酒,打趣道。

沈寒山转头看了眼卞宁宁,嘴角轻扬。

“杨侍郎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