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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疲惫地翻个身,压在树的身上。

“睡吧睡吧,没准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就知道了呢。”

兽人们抠着自己的爪子,焦躁炸毛。

明明是跟蚂蚁一样的字,怎么就比蚂蚁难搞多了!

他们翻个身,使劲儿在空气中蹬腿儿。

再疯,都要捧着兽皮看明天要复习的字。

要是错了,曜那个没心肝儿的可不会手下留情。

次日一早,出门的时候雪已经没过了脚踝。

兽人们勾肩搭背,打着呵欠往厨房里走去。

上课是正经的事儿,厨师队负责在上课之前,保证兽人们能吃完早饭。

接着休息一会儿,消消食便开始上课。

课程内容祭司们安排,只要冬季学完那张兽皮就行。

时间一般是整个上午或者整个下午,留出来的半天就给兽人们休息、复习或者是干活儿。

白杬没事儿的时候,就三个屋子转着看。

他身后,不想进屋的幼崽们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白杬在大门口停下,安静地观察里面上课的情况。崽子们扒拉着白杬的腿,叠成葫芦串,鬼鬼祟祟探头。

这会快到中午,兽人们正点头弯腰地坐得歪歪扭扭。

忽然,后背被灼热的视线盯上,像皮肤上落了一道火点子。吓得兽人们噌的一下坐得笔直,犹如春日里地里冒出来的笋子。

脑袋上的毛耳朵不受控制地冒出来,高高竖着,听着门口微弱的呼吸声。

树看向湖:阿杬怎么又来了?

湖水努努嘴:肯定是看我们认不认真。

树:阿杬真是越来越吓狼了。

边上的草睨了两人一眼。

树立马乖巧笑了笑。

曜垂眸,看着三个脸上抽筋的兽人。“脸烂了?”

树一怔。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