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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捏着一角,毛皮搭在他露出来的腿上。

“可是石锅需要磨一磨,不然煮出来有沙子。”他试图商量一下。

树眼睛滴溜溜地转。

不用曜说,听着他们的话,一个鲤鱼打挺起来。

曜:“等着。”

日光退去,暖光闪烁的山洞里,石头摩擦出的令人牙酸的声音终于停下。

鹅卵石石杵在狼堆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白杬手里。

白杬瘪了瘪嘴。

石锅里的雪混着沙子已经化开,内壁上嶙峋的抓痕也消失不见。

白杬颠了几下鹅卵石,不免嘀咕:磨个锅都不让磨,简直溺爱。

“可以了吗?”曜问。

“嗯嗯,可以了。”

树打了个呵欠,懒散道:“杬,然后呢?”

“用雪清洗几遍,再装满满的雪进来就好。”

“那我去!”草起身,隔着火焰望向另一边的白杬。草心中愈发笃定,白杬绝对能担当祭司的大任。

不消片刻,半人高的石锅被架在了火上。

狼群自发后挪,空出中间的地方。

火在石锅底下烧了起来。

白杬看了一眼墙壁上的通风口,还有那半露出的洞口,心下稍安。他侧身,嘴巴凑在狼耳边:“曜,烧火的时候山洞不能堵知道不?”

毛乎乎的狼耳被热气吹得颤抖。

白杬的脸下一秒被狼头轻轻拨开。

“知道了。”曜抓了下自己耳朵,应声。

“阿杬,你喝得完吗?”树瘫坐着,傻愣愣地问道。要他干力气活儿可以,可磨了一个下午的石头,愣是将他折腾得够呛。

要不是为了小幼崽,他才不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