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师父既然不肯放我走,那就把我关在你的洞府,日日夜夜看着我,片刻都不离开我左右。”

他明目张胆引诱,不过是想要离开后山,谁都看得出来,毕竟周寂疆没有半分掩饰。

玄度仙尊瞳孔骤然皱缩,他紧紧掐住周寂疆肩膀,似是没想到还有这条路可以走。

“你愿意成为我的道侣……”他声音在颤,竭力克制以不至于失态。

“我不愿意。”周寂疆说。

“……”

“……”

玄度仙尊保持着压制他姿态,唇色越来越淡。他眸中蕴起风暴:“你到底……”

“我们不一定要成为道侣,你想要绑我在身边也可以把我当做禁脔。我不介意的。”周寂疆一而再打断他,说。

玄度仙尊一怔,他刻苦修炼以至于两耳不闻窗外事,他对此闻所未闻,良久才回过神来。他把那两个字在唇齿咀嚼,重复了一遍,到最后竟然低头笑了出来,脸上却无半点儿欣喜:“禁脔,禁脔……好啊,周周,你倒是善解人意。”

周寂疆仍然清浅笑着,无知无觉:“对啊,本来就是。我们曾经是师徒,而现在我们站在正邪两面,本来就世俗不容,现在魔修跟剑修听起来就没有好结果。”

话音刚毕,玄度仙尊再也忍不了。

周寂疆说不出话了,他被用力摁在棉被,微鼓脸颊险进软软被褥里,被面凉丝丝,他打了个寒颤。

“你发什么疯?”他下意识挣扎想要抬起脸,却刚好与那贴近面孔对上,那双深邃冰雪似的眼睛满是暗火。

“你不介意,可我介意。”玄度仙尊一字一句宣判他的结局,“我要跟你举行道侣大会,无所谓你曾经是我的大徒弟,也无所谓你是一个残忍冷血的魔修。我只想绑你在我身边一辈子,哪也去不了,谁也勾搭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