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师徒俩曾心无间隙,融洽无间,骤然如此,也有一些同门师兄弟暗暗打探过消息,无非是问周寄疆为何如此。

却没一个敢熊心豹子胆问玄度仙尊。

剑宗里谁都看得出来,玄度仙尊严于律己,循规蹈矩,守正不阿,不允许自己有丝毫疵点。这些年所谓师徒之情,其实也是周寄疆上赶着罢了,他知恩报德走出一百步,大抵玄度仙尊才会向他走出那么一小步,这一小步都可以忽略不计小得可怜。

只是众人没想到周寄疆放弃朝玄度仙尊走去了,纷纷打探消息。

周寄疆一个也没回答。

剑宗便以为是什么摩擦龌龊,四处传谣,周寄疆这才出面了。

他当时顿了许久,才说出大意。

其实说是摩擦龃龉倒也言过了,只是些嫌怨,嫌怨小得不足挂齿,只是不断地增加就变得难以排解了。

他与玄度仙尊哪怕没有那次夜半醉酒也会心生嫌隙,生活中细细碎碎小事就已经注定了——

玄度仙尊就是偏心,朋友们就是更喜欢萧微雨,他出身与天资这两样东西就是比不上妖界太子萧微雨。

也因为如此,周寄疆与萧微雨关系也淡了,他不再以师兄名义宠着萧微雨,也不再会大半夜累得半死还背萧微雨回洞府了。

他埋头死命修炼,不要命似的往嘴里塞灵丹妙药,他要往上爬,他要玄度仙尊正眼看他,他要证明他不是什么泥娃丑人,他要证明他不会带坏谁,他要证明他……其实也没那么差。

他第一次拼尽全力修炼,想要在一年一度天下剑宗大会证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