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寄疆不知如何回应,只颔首,微笑,算是全了礼节。

“听潮在山上还得多上两炷香,你且等着,他马上就下来了。”

周寄疆一一点头,道:“谢谢。”

他毫无所觉,有人在暗处窥探他许久。

“听潮眼光倒还真是不错。那人瞧着倒也懂礼,只是可惜,不是哪个豪门人物,听潮他母亲可是心心念念着攀附权贵,好在江家咸鱼翻身呢。”黑色劳斯莱斯上,江家大小姐在副驾驶捏着镜子补着妆。

江家大小姐是嫡系出来的人。

嫡系,代表什么呢?

山上很多人给江老爷点头哈腰,完成祭祖一系列麻烦步骤,而他们嫡系不用。

尤其是江家嫡系,有位大少爷,这大少爷自小接触家族企业,那可是天纵奇才,让不少商界老骨头都捏一把汗。

江老爷最是满意这个孙儿了,也心疼这孙儿娘胎里就带着病,从小病弱,这不,连祭祖都怕他晒着,让他在山下车里坐着等就好了。

江家大小姐偷偷瞥了眼自家哥,虽是沾了光,不用在山上受暴晒,但她仍旧是怕这位唯一亲哥。没办法,自家亲哥那可是能把江老爷一把老骨头气倒,还让其无可奈何。

从这位亲哥明明是嫡系大少爷却非得跟着母姓,叫沈清时,而且还成功了,就能看出来这少爷可不是省油的灯。

江家大小姐小心翼翼望向后座,别说,这亲哥不做人,但长相是真没得挑。看了二十多年也看不腻。

也就是此刻,沈清时往窗外,遥遥望了眼远处烈日下的年轻男人。

他在烈日低下,苍白肤色,微微晒出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