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寂疆很坦然,保持着侧头望着他姿势。

秦川基本上一察觉他想要离开心思就会暴怒,然后摁着他,让他无数次保证自己不会离开才能彻底放心。

周寂疆以前会怕秦川摁着他肩膀,强迫他亲他,做那些他不喜欢的事情。秦川也知道他不喜欢,就特意弄得很凶,隔天两个女性异能者都能在车后座发现他衣领高高竖着,后脖颈也藏不住红色痕迹。

所以他基本上提过两三次分手离开,就被秦川弄得不敢再说了。

这次,他太坦然了,被秦川转过身子,与之对视,他平淡望着暴怒着的黑衣男人。

秦川这次咬他耳后那片皮肤,周寂疆没剧烈反抗,反之,他抬手,扶住了秦川颈后那个凸起来一块的骨头,摸着很锋利,抵着指腹,存在感很清晰。

在他们这段半是强迫意味关系下,周寂疆完美扮演着被索取的弱势角色,他通常一动不动或者剧烈挣扎,却从来不会主动伸手碰秦川。

因此,手指在碰到秦川,扶着秦川脖颈亲吻那瞬间,秦川无法遏制一顿。

周寂疆察觉那块骨头连着男人脊背都难以克制兴奋,心里了然。

其实他一主动,就会是掌控者。因为他不动情,他就永远游离在边缘之外,冷眼望着入戏者癫狂发作、痴情入骨。

秦川也似乎发现了,他偏头避开周寂疆清明目光,仍旧低头,要咬他耳垂。

可周寂疆这刻说话了,就在他耳旁,嗓音清冽,平静,毫无波澜。

“我们不是一路人。”他说,“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呢?”

秦川保持着抬着脸咬他的动作,僵住,半张俊脸隐藏在夜色里,让周寂疆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