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纨绔气性者,若是整日会酒观花倒也罢了,偏偏淫佚无度,聚赌□□,无恶不作,废了自己还要扯着别人堕落花柳巷。

沈清时早有打算,回来便将花楼全拆了做酒楼茶楼,身份低微以及风尘女全去做些琴棋书画或端茶倒水的活儿,亦或可以读书习字,不论男男女女都为京都繁华付出一份力,谁也逃不掉。

这样,京都才更繁华,国库才能更充盈。

沈清时真是为业绩操碎了心。

结果那么努力还要在背后被人戳着脊梁骨。

要么就是抢走了谁的小蛋糕,要么就是动摇了某氏族根基。

亦或者,有些人就喜欢跪着喊“大人大人”,跪久了,站不起来,有人扶他,还要反过头来吠一声:“干你屁事!”

沈清时早有预料,只是在御书房与周丞相独处时,滚上他膝,笑谈那些趣事。

周寂疆听了,也是微微讶异沈清时身处这个时代,竟然会有此等“惊骇世俗”思想。

但其实仔细一想,如果是沈清时,再正常不过了。

顿了半天儿,周寄疆才安抚他道:“此事需得几朝几代才能一步一步完成,我们踏踏实实,切勿心急。”

其实心急二字都是委婉了。改变千百年来根深蒂固思想,并非是一朝一夕能改。

周寄疆尽量委婉,但其实沈清时伸手摸了把他耳朵,好笑道:“我当然知道切勿心急,事实上这次变法……必然会失败。”

关乎江山社稷,沈清时不做没有利益那点子事,那为什么去做呢?

“其实做这事也好,虽没有结果,但也算是在历史长河里留下浓墨重彩一笔。毕竟,先打出头鸟,后面的人,就轻松了些。”周寄疆脑子不笨,很快猜测到七八分,他低低劝道,“若是如此,那就更不必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