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时,周寄疆还闭着眼凑上去,沈清时用责备眼神看他这个欲求不满清清冷冷的人,安抚又亲了亲他唇角:“再亲会痛的。”

周寄疆:“……”

他口嫌体正直,坚强偏开头。

将领们识相,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两人就这么在抱着温存,等那些人回来。

一吻毕,周寄疆学会了接吻要呼吸的小技巧,他呼吸仍然急促散乱。

鼻翼里全是沈清时身上那股淡淡的清苦药味儿,可能也是周寄疆职业病,他破天荒觉得很好闻。

他多吸了两口。

发现这股气味更像焚香与麝香,木质与药感,混杂而来。

有处于深山寺庙的感觉。

“你闻我做什么?小狗吗?”沈清时含着笑意,在他耳边道。

周寄疆默默挪开鼻子,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别瞎说。

沈清时靠在他胸膛抬眼看他,被他逗笑了,随即大方把他摁了回去。

“没事儿,让小狗闻。”

片刻他压低周寄疆脖颈,问他回京都后有何打算,是否准备废天子越渊,自立为君。

“我还未想好。”周寄疆道,“不过朝廷之上,必有纷争,那些皇室贵族不会同意一个额头被刺了奴印的人,做皇帝。”

这并不体面,日后若是百国来贺,宴会之时,总会有人非议。

沈清时明显顿了一下。他不是什么会安慰的人,周寄疆那些喜欢人又肝脑涂地遍体鳞伤的过往,他也不敢触碰。

片刻后,他轻轻拉近周寄疆缝隙也不留,贴着他的额头,眉眼间柔情肆意。